杨九月非常支持剧本的分级。她认为,分级同时保证了未成年人的体验和成年人的体验,而不是让所有成年人都以“未成年人可以接受”为标准,明明想看更深刻的东西,却只能和未成年人一起受限。
“文字是非常有力量的东西,不管是对成年人还是未成年人,它都会产生不可磨灭的影响。”在我们谈论剧本杀对未成年人造成的改变时,杨九月说。
杨九月坚信,剧本杀能够在某种程度上让阅读回归纸上
我试图寻找一些游玩剧本杀的未成年人,从他们的角度看看这条所谓“禁令”的影响;但遗憾的是,我始终没能面对面地与真正的未成年人说上话——不过,我还是设法联系上了一位未成年剧本杀玩家。
小兰是一名来自北方小县城的高一学生。她的母亲告诉我,由于疫情原因,孩子目前在家里上网课。一般来说,小兰每天只有18:15~18:30有一些娱乐的时间,她通常把这些时间花在游玩《我的世界》或是观看动画片上。在寒暑假,小兰也会出门和朋友一道去剧本杀门店玩,不过在家里的时间相对更多。
《我的世界》受到许多未成年玩家的欢迎
在我提到剧本杀相关话题时,小兰的母亲表示她对剧本杀不是特别了解:“大体流程知道,但没亲身体验。孩子出去玩过几次本,我总建议她选择好一点的。”
她认为,相比看动漫、玩游戏,剧本杀是更好的娱乐方式,因为“只要主旨不跑偏(就行)。剧本杀在操作时是需要动脑筋的。”
对于刚刚发布的《通知》,小兰通过她的母亲对我说:“我觉得不是很合理。如果有调休的情况出现,可能就没法去店里玩了。”
关于剧本审查,小兰认为,“严重违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应当给予审查,但是考虑到现代人的兴趣,适当加入一些恐怖等元素也是可以的。”
· 在“明天”到来之前
事实上,从我实际了解的情况来看,不论是剧本杀行业的产出者、服务提供者还是消费者,他们大体上是欢迎合理的审查和监管的。不过需要明确的一点是,剧本杀行业需要的不是监管带来的所谓“压力”,而是实实在在的监管本身。
杨九月对此充满信心:“我希望这个行业以后会越来越好,能够长久地发展下去,真正成为一个新型的娱乐产业,而不是卡在不同游戏中间的灰色地带。我期待这个行业晴朗的明天。”
但是,剧本杀行业首先要面对的是疫情管控下无法开张的阴影;而被迫停止营业对行业带来的影响,在当下也许远比《通知》要大得多。
疫情远未结束
阿曹和我算了一笔账:像红桃探案馆这种规模的剧本杀门店需要极为稳定的客源才能保证基础的收益——即使周末满负荷运转,一个月的净利润可能也只有不到两万元;而每个月的成本很可能超过5万元。这意味着即使没有疫情影响,不亏损也是不简单的事情;而一两个月的无法开张对于创业者来说更是毁灭性的打击。
“19年最火的时候,就附近这一带我知道的剧本杀店就有一百多家。现在估计一大半都没了。”阿曹说,“我们坚持下来的很多都是一个心态,就是知道可能见不到好起来的那天,但就是不舍得离开。”
我们拥有决定自己言行的力量,因此会犯错。我们拥有决定自己言行的力量,因 此能从错误中重新站起来。
作为一款武侠游戏,《江湖路》现阶段搭建起来了一个颇具规模的游戏de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