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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狼,下次见面的时候……。”
“你要变得更加强啊……。”
晴朗的上午,一所中学的校园里明亮而宁静。阳光照耀在翠绿的树叶上面,反射出光芒来。没有风的日子里,天空中的白云也乐得如同不系的孤舟,忽东忽西,充满了若有所思的闲适。偶尔树冠轻柔地晃动起来,发出了如同敲击锡箔纸的悦耳响声,其中有麻雀的鸣叫穿插和应,此外就是一片安祥的宁静。
寂静忽然被一阵惊呼声所打破,生物实验室的门口,一只倾倒的笼子前,有条眼镜蛇正昂然直立,它吞吐着红色火苗般的信子,向四周一群束手无策的女生发出示威。女孩子们站得远远地交头接耳,却没有人想得出合适的对策。眼镜蛇游走起来,女生们尖叫着散开。眼看它就要游进草丛,到那时学校恐怕只有暂时停课一条路可以走了。
忽然旁边伸出一只大手攥住了蛇的头颈,人群中发出了一阵压抑的“噢噢”声。眼镜蛇好象不肯甘拜下风般地扭动着缠在那条手臂上,可是那如同铁钳般的虎口越收越紧,它终于无力地松垂下了。这是个国字脸的粗壮男子,他向人群微笑的时候,人们看到了他雪白的两排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男子环视人群,一笑。只见他伸出另一只手,用食指和拇指掐住眼镜蛇的胸口。他的拇指仿佛锐利如刀,好象没怎么用力就在蛇的腹部剖开了一个小洞。眼镜蛇痛苦地翻卷在他的手臂上,男子却不管,他的两根手指轻轻一捏,一枚墨绿色的小球就从那个伤口里被挤了出来。
是蛇胆。
听到有几个女学生按捺不住惊叫出声,男子慢慢地抬起头。他用拇指和食指的指甲将蛇胆摘了下来,然后随手一抛。眼镜蛇落地发出“扑”的一声,然后扭曲了几下,痛苦地死去了。男子还是一言不发,他站起来,做了一个更骇人的动作,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泰然自若地慢慢将蛇胆送进了嘴里。人群有发出一阵苦苦压抑住的、噢噢的惊叹声,男子仿佛恶作剧得逞般地微笑起来。他的牙齿一咬,发出了很轻的“啪”的一声,男子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的嘴角牵出微笑,牙关却咬得很紧。一丝绿色的胆汁和着红的血丝从嘴角挂下来,使得他的牙齿显得更白了。
男人环视人群,嘴里说的却是毫不相干的事。
“下次见面的时候,不知你会强过我吗?”
男人喃喃地说。
“喂,诸位,听说了吗?”寒子风风火火地一头撞进TZ吧的弹簧门,好象终于按捺不住般地惊呼出声。北斗他们闻声回头望去,寒子手中捏着的《衍讯电脑商情周刊》的《I.G.S》专版上有一行醒目的大字映入了眼帘。
“基斯莱布城西侧平原受到来路不明的神秘核爆能量袭击,二十四玩家无辜丧身!!”
“昨天傍晚基城西平原忽然发生了原因不名的空间扭曲,接着就有神秘的能量球从一个类似空间裂缝的黑色通道里喷涌出来,当时在附近地区狩猎练功的共有二十四位玩家,”寒子喝了一口矿泉水,把杂志竖起来摘要地读着:“他们无一幸免,值得一提的是其中还有与我们等级相当的老资格选手,也一样被蒸发掉了,看来只有再从头开始了。根据这些人事后给衍讯打电话反映,当时是由一枚很细小的火星引发的大爆炸,火星落到离地面不远处时,忽然屏幕一片雪白,过了好一会才能看见黑色的人影慢慢蒸发,然后是比山脉还高的蘑菇云和环状冲击波。衍讯对此没有任何解释。”
北斗:“……。”
变态:“确实是芙蕾雅,被那个Ruby转移到基城去了。”
龙狼:“啊,你是说连你们这种级别的选手都受不了芙蕾雅的一击吗?!”
变态:“……。”
变态:“这很正常。”
原以为变态会洋洋得意,可是他却皱起了双眉。
接下来就是无聊的几天,每天简单地练功赚钱,没有人前来挑战,意外的是阿三居然也能老老实实不四处挑衅生事,大家也就乐得一时相安无事。自从那次决斗以后,Sapphire这个人就好象从世界上消失了似的,好象世界上从来没有存在过那样的一个人似的,任凭寒子爪牙密布,也丝毫无法再探听到关于他的丝毫消息。海兰的巨城矗立如旧,可是这个龙骑士却如同一缕轻烟,从一服的广袤原野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了。通过《衍讯电脑商情周刊》的报道,变态一下子声名大振,每天前来登门求教的见习魔法师络绎不绝;也正是这个原因,敢于向TZ挑战的对手越来越少了,一度声名如日中天的TZ战队也到了茫然四顾的境地。在这种情况下由寒子带来的、TZ势力范围北部边界被名为“魔贵族”的战队所侵犯的消息,就如同流星掠过夏季的天幕,格外地引人注意。
*《I.G.S》档案*
“魔贵族”,来自于一服遥远的极西之地的强有力战队。队长“魔界王达普拉”,剑士,队伍的主力成员,手下有魔法师“魔龙公比尤内”、圣殿骑士“魔海侯福尔内夫斯”、剑士“魔炎长奥那斯”(女)和骑士“魔战士阿拉凯斯”。(这几个人名都来自于一只题为《浪漫传说3》的日本游戏。)队员的具体讯息不明。传言是凤歧山脉以西地区的最强队伍,为何会前往中部地区尚不明了。他们到达后尚未向任何战队发出PK的邀请,只是在精灵之森的南部安营扎寨。平常似乎没有与任何人交流。(摘自《寒子的情报笔记本》。)
既然人家欺负到门口来,这口气当然不能咽下肚去。在阿三的强烈主张下,TZ战队通过寒子向魔贵族发出了拜贴。两天过去了,对方没有任何回音。
“我被魔贵族俘虏了,你们快点来救我!!”
看到QQ上阿三发来的这样一条讯息,北斗他们四个再加上寒子以及她带的一批喽囉心急火燎地赶往事发地点。原来是阿三沉不住气,冒冒失失地私自向魔贵族挑战,结果在和魔界王的单挑中不支倒地。光听听战队的名字,好象“魔贵族”是一支多么邪恶的队伍似的,事实上对方谁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被魔龙公的石化(フレーク)魔法固定在地上等人前来认领而已。任凭阿三大声叫骂喊哑了嗓子(实际上是打字打痛了手指),那五个人都是一言不发,这真是一件诡异的事。他们收拾了阿三之后,就或是狩猎或是整理行装,甚至没有人再往这里看一眼了,好象阿三真的只是一块石头一样。阿三僵立在原地,狼狈而尴尬,其实心中害怕到了极点。
魔贵族中的一个人,好象是叫魔炎长奥那斯的,正在很近的面前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阿三,月形的双剑松松地插在腰后。阿三起初心中恼火,可是看到那面具之下的冷漠空洞的双眼和泰然自若的放松站立,忽然感到少少的紧张。那面具的形态也极之恐怖,它是一个倒置的、血污的人脸。怎么说呢,这一位和魔贵族的其他队员有有所不同,这好象根本不是一个人似的,阿三闭上眼睛,感觉不到面前有一点人类的气息,没有体温、没有气味、没有呼吸、没有声音,一切都是零。阿三忽然有了一种羞愧之感,好象惭愧自己太过浮燥了似的。阿三睁开眼睛,奥那斯还站在那里。
魔贵族忽然在阿三的前面站成一排,这时北斗他们刚好赶到。这个时候魔海侯忽然解除了阿三的石化,放她回到了队里。这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向北斗他们提出组队PK的邀请了。北斗便也不再说话,双方立即部署战力随即缠斗到了一起。
北斗对魔界王、龙狼对魔战士、阿三换对魔炎长;还有变态和魔龙公分别在一旁诵唱一个比一个古怪的咒文;以及小六和魔海侯各自站在队伍的后面准备恢复和加载特殊效果,总之是棋逢对手。魔战士武功平平,龙狼轻易就能占据上风;魔炎长奥那斯战斗风格冷静自若,显然要厉害些,不过最多也就到和阿三一时胜负难分的地步;魔龙公和变态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了,变态根本无须请出芙蕾雅,仅仅一般程度的古代魔法已经让魔龙公气喘吁吁、很难支持了。然而魔界王却确实是众人所见过的最难缠的对手,他安然与全队最强的北斗缠斗多时,却并没有露出疲态,的确是个可怕的家伙。作为魔法剑士,魔界王能够往剑术上加载各种魔法,无疑为它的攻击增加了威力。
阿三的大剑和奥那斯弧月双刀相击发出脆响,剧斗之中她却依然感觉不到奥那斯的一点气势,似乎连呼吸和身体辐射的热量都没有,阿三失去了许多攻击判断的依据;在他们前面,龙狼和阿拉凯斯的身影飘忽如风,一瞬间已经来往了好几个回合,阿拉凯斯身材瘦小,可是手中长矛却巨大如同旗杆,挥动的时候劲风扑面,刮得人脸隐隐生疼;北斗将魔界王的长剑震向一边,魔龙公立即发火球暗算,可变态的火球也恰好这时飞到,两枚火球在空中撞得点点火星四下激射。
忽然间,魔贵族改变了战术,阿拉凯斯和奥那斯好象发了疯一般地舍弃了各自的对手,双双向北斗扑来。与此同时,魔界王抽出了背后一直没有使用的长剑,低沉地闷哼了一声,以快得惊人的速度向阿三冲了过来!
魔界王手中的大剑闪烁着诡异的紫色火苗,还没有到跟前,阿三的长发就被那滚滚的气势所迫四散飘开,在风中飞扬起来。从背光的位置看过去,魔界王的脸庞漆黑一团,只有两只眼珠好象灯泡样地在闪闪发光;那一头长发也在支绌的剑风中,好象火苗般地窜动着。在高高举起的长剑所戟指的天空,一刹那乌云密布,剑尖斜对的方向出现了一个云层的旋涡,一道白炽的电光亮起,电光中的魔界王就好象天神降临般气势迫人,阿三和龙狼都被镇在原地!
阿拉凯斯和奥那斯双双迎战北斗,招式阳退阴进,怪异之极,北斗虽不至落败,却也一时无法分身前来营救;变态和比尤内的魔力交锋已经进入了白热化,和北斗一样,魔龙公使出最强的魔法来作舍身一击的时候,变态不用芙蕾雅也难以轻易取胜。魔界王的剑风已经逼到了眼前,阿三迫不得已只好硬起头皮死死挡住。一股大得出奇的力量从剑尖上向手腕传来,可还没有传到手腕,呼吸已经为之所迫,几乎连气都透不过来。阿三在双腿上用尽了全身的力量,才能勉强站立,可是对方的力量依然如同排山倒海般地滚滚而来,阿三双膝不由自主地一点点弯曲下来,眼看就要一跤跌坐在地。龙狼抢上前来,用枪杆顶住阿三的腰,踏好弓箭步死死撑住。可庞大的力量还是铺天盖地汹涌而来没有一点减弱的势头,两个人都在被推着一步步地后退。
“啊……!!”龙狼闭紧了眼睛忍不住叫出声来,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好象好远好远。
忽然间,魔界王剑上的力量全收,一瞬间云散风息。阿三和龙狼用光了全身的力量,颓然瘫软倒地,剧斗之余喘息不已。其他人见状也住了手。
魔界王把长剑收回剑鞘,他的目光又恢复了平静。
——(《Xeno》)
龙狼的这集漫画也十分精彩,而且破天荒地没有过分自作聪明地添油加醋。实际上,他们俩也确实被魔界王修理得惨兮兮,不过那是在比尤内给魔界王的剑上加载了克制他们俩的属性魔法以及福尔内夫斯把魔界王的攻击力加倍了之后的结果。最重要的是魔界王手中的那把紫色大剑,在阿三梦寐以求攻击力一百六十的剑的时候,这把大剑的攻击力已经达到了八百五十,确实令人乍舌,而且是这个世界上所不存在的兵器。
战斗结束以后,魔贵族的成员门又排成了一条横线,双方静静对峙。
“我能够相信你们吗?”
魔界王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
紫色大剑是一个谜。
无论龙狼他们如何绘声绘色地描绘,寒子手下最高超的剑匠都拒绝相信有这样的一把剑存在。是的,在世间最高攻击力不过三百五十到四百之间的兵器出现的同时——龙狼确实曾经怀疑过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魔界王说了那一句话以后,就好象欲言又止,没有了下文,双方不欢而散。因为和魔贵族的决斗还没有分出胜负,在此以前北斗允许他们暂时驻扎在精灵之森的边缘,等待下一次的比试。应该说,魔贵族的队员们除了魔界王之外都不是最强的,他们和北斗、变态以及Sapphire相比顶多只能算是类似阿三龙狼之流的第二等,可是魔界王却强得令人胆寒,他的那把神秘之剑,更是强得令人无法置信。
阿三如同发了疯般地一天练十几个钟头的功夫;龙狼四处搜寻更加强大的武器;北斗却预感到了动乱的到来。
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和魔贵族决战的前一夜到来了。
“喂,饭做好了!”
厨房里传出最后的一声饭碗打碎的脆响,接着就听到这一声兴高采烈的呼唤,北斗不置可否地在喉咙里“哦”了一声,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屏幕。夜很寂静,有些凉。窗外呼啸的西风吹动阳台上的花草,发出了刷刷的吟声,在城郊空旷的静寂之中,很显出一丝萧瑟的凄凉之意。从窗户里看出去,河对岸的工厂厂房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星灯火,就好象一群伏地的怪兽。伴以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穿出来的汽笛声遥远地响起,在某个瞬间忽然给人以一种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恍惚感受,不过,稍纵即逝。头顶晴朗的夜空是墨蓝的,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色,好象一块浑然的宝石,可惜的是,也没有星光。而在厂区那边的大地尽头,黄色的天光则是闪耀如同白昼。在骤然降温的深沉秋夜里,小小的家中窗明几净、灯光雪亮,轻柔的乐曲声飘动在空气中。俯瞰着窗下沉睡的大地,倾听到厨房那里偶尔传出的一声轻柔响动,不由得给人以一种飘逸的空中楼阁之感。
QQ的蜂鸣忽然响起,给北斗带来了片刻的诧异——讯息竟然是魔界王发过来的。确切地说,是一封信,北斗端着饭碗在屏幕前陷入了沉思。应该说,魔界王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在认识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也曾用QQ通信过数次,可都只是简单的互相问候而已,之后就没有别的话。这让人不由认为,好象魔界王并不想和别人相处,或是和人混熟——那样的话,给交情泛泛的北斗寄来这样一封信又是为了什么呢?手中的饭碗渐渐冷却了,北斗还在出神。
“北斗君,你好。明天就是我们一决高下的日子了,为此我心情激动,相信你也一样。在那以后我们就会继续旅行,而你我也要分道扬镳。甚至也有可能,从我写信到我们交手之前的一段时间里,我会发生什么不测——毕竟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所以我写下了这样的一封信。
大概你已经觉得,我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实际上我只是想着游戏一件事而已。我们以往出没于大陆西端的港口城市和平原,可即便在那里也能听说你们的名声,所以我选择了向你们这里来。我并非不愿透露前来的原因,而实际上实在是难以启齿:旅行只是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我们其实是逃难来到这里的。那个人——仅仅一个人,将我们逼迫得走投无路,不得不背井离乡,处境甚是凄凉。应该说,在《I.G.S》的世界里出现如此过于强大的人物是不合乎常理的,可他确实存在,也只好听之任之了。那个黑色盔甲的高大骑士,跨着猛虎一样咆哮如雷的黑色战马,双手各持门扇般宽阔的大剑挥舞如同风车——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孔武有力的人,一般人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举起的大剑,他一手一把,驾轻就熟,在我们的战阵中来去如风。
每次战斗的时候,黑衣骑士总是会重复同一句台词,他说:‘下次见面的时候,不知道你们会强过我吗?……’听到那螳螂面具之下的嘴里吐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语,我不寒而栗。
对于神秘黑衣骑士的侵扰我们无力抵抗,唯有逃跑一途。在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那只是一个迷乱了本性的、以PK为乐的浅薄玩家,在我们离开以后他就会重新寻找猎物。可是,黑衣骑士毕竟跟踪而来了,他好象象影子般地尾随着我们,一路上围追堵截。我才知道,他是为了夺取我们的宝物而大开杀戒——然而为时已晚矣,我们的一枚“无限反射”的戒指已经随着一次战斗的失利和两位伙伴的牺牲而落入黑衣骑士的手中了。
你大概已经猜到了,我们战队剩下的一件宝物就是我几天前使用的那把紫色大剑了。好在我有此剑在手,黑衣骑士也不敢过分相逼。不过,也差不多到极限了,我恐怕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护我的队员们了。我听说黑衣骑士的队友已经尾随而至,到那时我们即便是拼死一博,恐怕也很难保证魔剑不落入他们之手了。
魔剑“阿尔哈萨托”和无限反射的戒指并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宝物。老实交代的话,它们是我的一个朋友很久以前从天空城里偷出来的。——它们是GM装备的强力道具,世间的工匠无论如何努力,都是没有可能造出这样的东西的,所以,惟有抢夺一途。
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队友们都休息了,我现在独自一人在前往精灵之森你们营寨的途中。如果我的运气足够好,在走这一段山路的时候没有遭到黑衣骑士的堵截,有命到达目的地的话,我会把魔剑放在你们的行囊之中。明天就是一决胜负的日子了,因为我打字速度比较慢,所以在战斗过程中我就不会再说什么了。而实际上,我要说的话也都在这里了。北斗君,不知道为什么,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至少是比黑衣骑士更有资格拥有GM武器的人,但愿我的眼光没有出错。明天战场上见,也许后会无期,魔贵族就此拜别。”
柔软馨香的双臂从后面包抄上来箍住了北斗的脖子,北斗抚摸着那如同凝脂般细嫩光滑的皮肤沉吟不语。
北斗:“……。”
“p.s:……黑衣骑士的名字叫做‘Topaz’(黄色橄榄石)。这个不详的字眼。”
TZ战队赶往约定的战场的时候,等待他们的只有萧萧的寒风吹过了空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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