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爱可诉》
豆瓣:7.2
从《伊莲娜》到《利维坦》,俄罗斯导演安德烈·萨金塞夫就这么成了戛纳嫡系,新作《无爱可诉》传递出的冷漠,让今年初夏的戛纳阳光海岸都不免打了一个寒颤。
开场就是两个肃杀的长镜头,已经给电影定下基调:树木凋敝,河水冰冷,几只鸭子入画,打破这份死寂,这是自然;空旷庭院,静默坚硬,放学的孩子们从屋子里蜂拥而出,增添了生气,这是社会。
“无爱可诉”表达的,远远不止一出两口子闹离婚、没人管的儿子突然失踪的家庭悲剧,家庭只是导演萨金塞夫用来窥视俄罗斯社会的窗口,电视和广播里的政治新闻,跟被暴雪打湿的寻人启事,把婚姻和政治摆放一起,形成奇异参照。
鲍里斯问同事,“会有世界末日吗”,同事说,“必然”,但下一句就问鲍里斯,“有什么工作”,他们在世界末日面前已经麻木。
那种末世般的绝望,像寒冷天气一样无孔不入,所有挣扎都是徒劳,鲍里斯和珍娜分别谋求的新恋情,也各自从开始的热烈转化到最后的降温,不幸婚姻仿佛即将重演。
婚姻如此,儿子成了祭品,那么社会呢,谁又是弃儿和祭品?